2009/11/25

路漫漫誰伴我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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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星期的《ER》又看到我流眼淚。
那個死去的角色明明之前沒出場過,怎麼也可以感動如斯?
話說那個角色是《ER》中那間醫院急症室的元老。
他老了,快要失去生命,然後他回到他從前工作過的急症室。
是他為這個急症室帶來改革,方才有現在的一切。
現在的醫生幾乎都不認識他,有一個記得他是這裏的傳奇,也有一舊友陪在他身邊。
他躺在病床上,還記得怎樣救每一個病人,還懷緬著昔日在這裏救人的日子。
可是,無論他有過甚麼功蹟,他退下來,逐漸被遺忘。
他老了,要死了,身邊圍著一班敬佩他的人,
對他來說都是陌生人。
直至他闔上眼,記憶裏依然是自己在醫院工作的日子。
也許不是最風光,卻最令人懷念。
PS. 上星期那一集我又忘了看,激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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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畢打自己人》裏的大閏生陳鴻烈昨天在工作中猝逝,大家也措手不及。
寫好的劇本都要為這變故而改掉。
誰說劇本寫好一定要照著行?
現在大家都好生難過,可是劇集還是會拍下去,大家還是照樣工作去。
然後,漸漸淡忘傷痛,漸漸忘記這個人曾經在身邊佔著多麼重要的地位。
誰不能被取代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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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看《星期二檔案》,追訪幾個老人痴呆症的個案。
其中一人的母親和丈夫都患上老人痴呆症,但她依然樂觀面對。
有一個受訪者說:“她是我的母親,不是因為她記得我才是我的母親。”
年初寫的小說有寫到老人痴呆症這種病。
真是一個霸道而任性的病,毫無道理地摧毀一個人的一生。
有過甚麼成就也好,對一個沒有記憶的人來說,已經毫無意義。
唯獨曾經愛過的人,不離,不棄。
這才是一生最大的成就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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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,前天看到一宗新聞。
一個人年青的時候遇上車禍全身癱瘓,連眼球也無法轉動,話當然也不能說,結果被視為植物人。但其實他的神智是清醒的。
23年後,他才獲發現有意識的,於是,現在他可以用電腦跟外界溝通了。
我怎可能想像這度日如年的日子,這23年,大概跟2300年一樣沒完沒了。
想想也顫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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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樣的一個遺憾,
我每次說起,
心臟就像穿了一個洞,
所有情感都往那個洞傾瀉而出,
好痛好痛。
好想找物件填塞這個破洞,
可是,世上萬事萬物,偏偏沒有可以彌補這個遺憾的東西。
於是,哽咽,語塞,
眼淚汨汨而下,
止不住。
我沒有我想像的堅強。
同樣,我沒有我想像的脆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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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漫漫誰伴我行?
我一早找到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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